白石道人神情冷漠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想安我怎样的罪名?谋害教宗陛下?就像在松山军府那般?”

    凌海之王说道:“罪不是被人安的,而是自己犯的。”

    白石道人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:“不要忘记,这里糝汶水。”

    汶水,是唐家的地盘。

    国教势力再大,想要当场格杀白石道人,也没有可能瞒过唐家的眼睛。这也就意味着,如果陈长生想要维护教律的尊严,现在只能把白石道人拿下,甚至断了他传承功法,却不便当场处死他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树林里响起脚步声,汶水主教来到了道殿前,手里拿着一封信。

    主教低着头,看都没看一眼满身是血的白石道人,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,如惯常那样平静而谦和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等的信到了。”

    陈长生接过信拆开,拿出信纸看了遍。

    凌海之王与桉琳望了过去,关飞白与折袖也望了过去,就连此时生死未定的白石道人也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都知道,一直有人在与陈长生通信,从松山军府之事到来汶水的行程,全部是由写信的那人所拟定。

    众人都很好奇,写信的人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只有南客对此不感兴趣,依然按照陈长生的吩咐,站在白石道人的身前,盯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陈长生看完信后,不知道在想什么,沉默了一段时间,然后把信递给了凌海之王。

    白石道人冷笑说道:“故作神秘……那人在信里说了些什么,难道提前就预见了此时之事?”

    凌海之王的视线离开信纸,落在他的脸上,目光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白石道人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微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