盔甲里没有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余人想了想,又比划了几个复杂的动作,意思是说要不我给您去煮碗面汤?

    盔甲里传出了一道声音:“搁在这里就行,另外,这条神道你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余人把饭盒搁到地上,行了一礼,又有些不舍地看了眼神道,扶着拐杖向来处走去。

    在他离开后不久,秋山再次降临浅渠与凉亭,拂起盔甲缝隙里的灰尘。

    两道幽然沧桑的目光,在头盔深处亮起。

    汗青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然后,他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一个饭盒,就这样静静地搁在他身前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顺着原路返回,来到不知道第几座天书碑前,余人继续观碑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这座天书碑太过玄奥难解的缘故,也可能是因为他在思考某些事情的缘故,这一次他在碑前站了很长时间。

    直到夜深人静时,他依然还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有些饿了,便在这时,夜空里忽然落下微雨。

    他挪进碑庐里,取出剩下的饭盒搁到天书碑的顶上,开始吃饭。

    夜雨并不大,只是声音有些令人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