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不用你们可怜我,再敢送这些东西来,我就半夜去你家打死你!滚啊。”

    闵若黎来柴房时便见这一幕,目光从秦染身上扫过,旋即将孩童拉到身侧,蹲下来与她平视,从袖中拿出适才在路边摘的野果子,塞进她手里:“这位婶婶生病了,脑子不太灵光。不用管她,出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孩童同情地看向秦染,犹豫几秒便转身朝外面跑去。

    待孩童离开,闵若黎眉眼冷凝,面色亦是冷意:“被关在柴房无处发挥你精湛的演技,便向孩童发火,你可真是卑劣。想来也是,除此之外你也还能做什么反抗之事。”

    下船之后秦染便被关在姜家柴房,许清池用药物控制,她使不出力气,亦无法逃离此处,便将积攒的怒火皆发泄到无辜孩童身上,并对她此言嗤之以鼻:“装什么好人,别人不知你真实面目,我却是知道。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不必再演了。”

    闵若黎敏锐地捕捉她话里的深意,与她相识时间并不久,且从开始察觉她不大对劲时便未再在她面前表露出真实的自己,她又何来了解一说。若说是从太后处得知,理由过于牵强。先前他们二人从未见过,太后不会多事告诉她,她亦没有理由询问陌生人的事。

    思及此,对她身份更为怀疑,正欲质问,秦染便嘲讽出声,“怎么,一直不说话是在琢磨如何谴责我?你有什么资格用道德的眼光审视我的行为。我只是待陌生孩童态度恶劣,可你却在相识之人身边做戏。似乎除你之外再没有与王爷亲近之人,实际私下里对王爷诋毁谩骂,阴谋算计,阳奉阴违。如此说来,我的卑鄙与你相比可着真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,若我有机会向王爷揭穿你,你的下场又会比我好到是哪里。”秦染越说越是得意,旋即冷笑出声。连着谩骂几句皆未得到回应,许是觉得无趣便不再说。

    闵若黎听着刺耳之言,无心反驳。与她隐藏身份相比,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实在算不得什么,反而更能暴露她的心思。待她停止谩骂,闵若黎便问起适才没能问出口的话,“你似乎很了解我,太后性格多冷漠,对我亦是不在意,定然不会与你提起我的事,你又是从何处知晓,你背后之人当真是太后?还是另有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