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的不错,是驸马与时夏。驸马定然看不上一个婢女,多半是被秦夫人指使来的。”闵若黎心思微转,忽然弯起唇角,朝流珠勾勾手指,在她耳边低语,“你先在暗处看看时夏要做什么,再……”

    暮色四合,金光笼罩,木质地板泛起光晕。

    夜九笙匆匆来到前堂,便见长公主靠着椅子虚弱地撑着,忙问道:“长姐,究竟是何事值得您亲自过来,您这身体还未痊愈。”他语气满是关切的责备,与她一双含怒的眸子对上,疑惑不解,“长姐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长公主迟迟不语,待秦夫人闻讯赶来时方发作,“你问我作甚,不如问问你的好妾室做了什么,养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下人!”

    面对她的质问,秦夫人心虚而慌乱地目光闪躲,心跳仿佛停止了,强撑着身体才未跌倒,故作疑惑的询问,“长公主,妾身做错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该不会是那件事被长公主发现,可若当真发觉,怎会还有心思询问,应当直接处置她。思及此,秦夫人略微稳住心神,再次问道:“可是妾身做了什么让长公主不满意的事,公主只管责罚便是。只是妾身愚钝,不知何事惹您不悦,还望长公主赐教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呵笑,“你教导出的好婢女,你会不知何事?好,你既然装作不知,本公主便提醒你。有人撞见你的婢女与驸马拉扯不清,谄媚殷勤,此事你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秦夫人松了口气,幸好只是撞见时夏与驸马,而非是她与驸马的事。松气的同时花容失色,不敢置信地看向时夏,顾不得时夏的事,慌乱地跪在长公主面前,“长公主,此事绝无可能,时夏她哪里有接近驸马的胆子,她绝对不会这般做。”

    时夏也跟着跪下来,惊慌失措地辩解,“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肖想驸马,奴婢对天发誓,绝对没有接近驸马。”她说的大声,却有些底气不足。白日里与驸马在巷子中那般隐蔽,怎会被人发觉。

    两人皆咬死否定,夜九笙视线落在秦夫人身上,片刻后看向长公主,“长姐,这其中……”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为她狡辩!”长公主冷喝,话音落下便扶着椅子扶手,虚弱地喘不上气,面色比适才更为苍白,无力地按着胸口,怒不可遏,“驸马已经承认见过时夏,在无人巷子里,难道驸马会为一个婢女说谎吗?他风流成性,怎会顾忌。”

    是了,驸马逛春满楼,纳妾无数,从来皆是明目张胆,有恃无恐,何时在此事上面说谎过。索性无人能因此事动他,他又为何冒着被揭穿的风险帮着婢女说谎。

    时夏后知后觉地想到此点,惊愕之余满是害怕。

    “时夏,你当真这般做了?你怎么敢!”秦夫人扬起声音,一巴掌甩在时夏脸上,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时夏未闪躲,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,身体向旁边倾斜,很快便瑟瑟发抖地重新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