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恶拳不打笑脸人,南风一直对李朝宗冷嘲热讽,但李朝宗始终隐忍退让,见他如此,南风也拉不下脸再给他难堪,“走吧,进去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大人。”李朝宗微笑迈步。

    “别大人大人的了,你还是喊我名字吧。”南风听着别扭。

    “大人乃一方主神,礼不可废。”李朝宗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土地公,到你嘴里就成一方主神了,哈哈,”南风歪头看向李朝宗,“你喊我大人,那我喊你什么呀,小人?”

    “大人认为老朽是小人?”李朝宗问。

    南风摇了摇头,“你不算小人,你只是个坏人。”

    李朝宗笑,南风也笑。

    二人进到土地庙,酒坛酒具已经被老槐和猪老二搬走了,南风吆喝了两声,让二人把搬走的东西再搬回来。

    倒上酒,南风端起酒杯,“在世时没能跟你喝杯酒,很是遗憾,来,现在补上。”

    南风言罢,一饮而尽,李朝宗也不造作,也喝了。

    二人此时都无形体,喝倒是真喝了,却盛不住,只留下了酒气,酒水哗啦撒一地。

    二人低头下望,转而收回视线,相觑苦笑。

    “是谁让你来当城隍的?”南风看向正在倒酒的李朝宗。

    李朝宗挑眉看天,权当回答。

    李朝宗不说,南风也不意外,二人是熟人不假,却算不上朋友,李朝宗不会跟他说实话的,至少关键的事情不会跟他说实话。

    “你来找我,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?”南风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