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,由不得你抵赖!”

    仇太冲寒声如铁。

    许易道,“在下所言句句属实,并无半分抵赖?”

    仇太冲冷笑三声,说道,“本官不与你多言,周宗世的承情,合情合理,场间诸位同僚皆闻,你说非是你所为,拿出证据,否则别怪本官动大刑,届时再招,却是悔之晚矣。”

    若许易不知北境圣庭的官场深浅,和基本刑律,说不得就要抗辩了。

    而他却是最重书本之人,早就将一切摸得熟稔。

    听来仇太冲的话,极是无理,明明是周宗世报案,按照常理,该是周宗世举证,证明许易确有其罪,可此间是北境圣庭,周宗世身为星吏,天然就享有远超许易的特权,他说许易有罪,只要给出的控诉,合情合理,无有破绽,许易首先便得背上个嫌疑人的罪名,尔后便得由许易自证,一旦许易无法自证,基本周宗世就胜利定了。

    这亦是周宗世头一个就想到了讼狱的根源,虽然彼此都无法自证,而他的特权,就成了他胜出的最大砝码。

    许易稳稳立在厅中,双目平和地注视着仇太冲,“既然大人要在下自证,在下可否问周千将几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仇太冲看向周宗世,周宗世冷道,“周某与这等胆大妄为的禽兽,实在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许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总之不接招就对了。

    “周千将是心虚了吧!”许易微笑说道。

    “大胆!”

    周宗世怒发冲冠,“狗贼,死到临头,还敢逞强!”

    许易看向仇太冲,“大人,您看?”

    仇太冲冷道,“周千将身份尊贵,岂是你能问得的,你务必速速自证,否则别怪本官动刑。”

    许易道,“据在下所知,按我圣庭明律,周千将所言,须得合情合理,才能再由在下自证,若是周千将所言,并非合理,而是侮蔑之词,按我圣庭明律,在下似乎并不需要自证,敢问大人,可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