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爹牵着驴回家,叫上两个儿子穿戴好蓑衣斗笠,跟他一块去公社搬运砖瓦。

    陈老爹走这一趟,主要是为了教导儿子怎么挑选砖瓦,还有一个是测试这驴子的负重量。因为这下雨天路滑嘛,万一驴子打滑摔了再叫背上的重物压着,那驴就废了,不死也得残。那是要不得的,这是公家财物,一定要好好爱惜。

    第二趟陈老爹就没去了,在家刨木头。因为砖头不够,陈老爹打算这墙只砌一人高,上头用木头撑着,再编织一些竹篾绑在木头上面围起来,这样既节省材料还方便通风。

    陈老爹哼哧哼哧的干着,身上累出了一身汗,瞧着跟淋了雨一般。

    川省下着雨,京市却是个晴朗的好日子。

    因为上午提前通知过午饭后要去教室集合,下午的时候同学们都准时到了。

    郑秋菊收了班费,说了一点事,剩下的时间众人就安静看书。等到外面放起了运动员进行曲,郑秋菊就招呼同学们拎起小板凳去操场参加开学典礼。

    当代大学生的纪律性都是极强的,进行曲放完,操场上已经坐满了人,都在划定的区域内,整齐得像豆腐块。

    高台上方坐了不少人,林若云恍惚看到了孙老的身影。

    典礼的第一项就是校长致辞,校长说的话和秦玉河第一晚说的内容差不多,多是勉励之言,但更有感染力,底下不少人都红了眼,甚至有人低声啜泣,结束时更是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
    第二项是新生致辞。

    隔得远看不清那人模样,但依稀能认出是个身形娇小的女生。

    陈曦跟林若云小声说道:“她是谁啊,她凭什么能当新生代表啊?”

    她心里是有点不服气的。身为厂干子弟,再加上自幼学习成绩好、上班时技术出色,陈曦当过很多次先锋模范、也演讲过很多次,但这回却是坐在下面看着别人演讲,心里头就有点不得劲,叫她忍不住对那新生代表多了几分探寻之意。

    林若云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。要不等回去了问问秋菊?她是班长应该比我们消息更灵通一点。”

    这时董舒悦忽然出声,“她是学校老师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陈曦意味深长的“哦”了一声,“原来如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