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霁明白温祈的心思,叹了口气:“待朕解毒,或是确定不会将毒性过给梓童后,定将其交由梓童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陛下为我着想,可我并不需要。”温祈不愿与丛霁起争执,不再提及羊肠,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,“陛下再亲亲我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,一人一鲛均未入睡,不是谈天,便是接吻。

    日出时分,一人一鲛洗漱罢,由温祈为丛霁穿衣。

    温祈的指尖划过丛霁的每一处伤痕,吸了吸鼻子:“陛下切勿再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伤痕因他日日为丛霁涂抹药膏之故,已逐渐浅淡了,但于他而言,仍是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丛霁无法保证自己不再受伤,遂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温祈会意,无奈地道:“陛下为何不哄哄我?”

    “朕尽量不受伤。”丛霁摩挲着温祈的面颊道,“莫哭,朕不想惹哭梓童。”

    温祈蹭了蹭丛霁的手背,为丛霁穿罢衣衫,又为丛霁披上了铠甲,戴上了兜鍪。

    丛霁则为温祈穿上了外衫,披上了斗篷。

    一人一鲛牵着手出了房间,先去乳娘处看望幸月与葭月。

    幸月与葭月皆睡着,一身奶香。

    一人一鲛瞧了良久,方才离开。

    外头一支千人的精锐已整装待发。

    丛霁牵着温祈的手,上了马车后,即刻将温祈拥入了怀中。

    “十里,十里后,朕便着人送梓童回去。”他本该与将士们一道策马,但温祈剖腹不过半月余,尚未做完月子,不可颠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