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今哥哥与嫂嫂是否已和好了?”丛露能理解渺渺,毕竟渺渺乃是嫂嫂的妹妹,自然见不得嫂嫂伤心。

    “哥哥听闻陛下心口中箭,性命垂危,不顾自己身怀有孕,非要跋山涉水地去见陛下,而陛下一见到哥哥,便当着将士们的面,向哥哥表白了心迹,还以自尽威胁哥哥答应他。”渺渺气愤地道,“那暴……陛下阴险狡猾,哥哥居然心软了。那之后,哥哥有了陛下,忘记我了这妹妹。”

    哥哥应当是怕被嫂嫂拒绝,才会以自尽威胁嫂嫂。

    幸好嫂嫂心悦于哥哥,不然,哥哥恐怕当真会患上失心疯。

    丛露收起思绪,见气鼓鼓的渺渺甚是可爱,戳了戳渺渺的双颊,下一瞬,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渺渺今日才相识,不该这么做,遂致歉道:“对不住,冒犯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渺渺浑不在意:“谈何冒犯?”

    一人一鲛说话间,忽而有侍女来报:“陛下驾到。”

    丛露将丛霰视作自己的弟弟,虽然远无同丛霁般亲昵。

    但此番丛霰匆匆登基,已使得她对丛霰心生厌恶。

    丛霰从前不争不抢的做派显然是刻意为之。

    她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,并不出殿门迎驾。

    丛霰进得白露殿,行至丛露面前,饱受冤屈地道:“皇姐今日见到皇兄与温祈下葬,可相信朕并非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了?”

    丛露不言不语,仅睨了丛霰一眼。

    丛霰的神情犹如急欲得到肯定的孩童。

    她心下冷笑,暗道:哥哥与嫂嫂之所以假死,想必便是为了试探你是否心怀狼子野心。

    丛霰讪讪一笑,望向一旁双目泛红的渺渺。

    渺渺仅在葬礼上,远远地见过丛霰,现下一看,直觉得这丛霰的皮相固然温和,却定有一肚子坏水,较那暴君更为惹她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