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闵卿亦抚掌,“如此便再好不过了!”

    翌日傍晚,顾洮散值归来之时,面上却多了几分忧色。

    他在林榆姒身边叹了不下五口气之后,闭目假寐的林女士终忍不住掀起眼帘睨了他一眼,“有事就说。”

    顾洮蹙眉道:“清江这些年被冲得愈发宽浅,如今比工部的记载又宽了不上,建坝属实不易。”

    林榆姒心中转了转,回道:“我倒是觉得,你们应该向上再走走看。”

    “向上?”

    林榆姒点头道:“对啊,就算是咱们那的大坝,也都是修在狭窄的峡谷河口上,所以若是要防水患,就应当在城边河道筑堤,在上游修坝拦截才对吧。”

    顾洮应声:“嗯,姚闵卿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叹什么气?”林榆姒眯起眼反问。

    “正是因此,我们要去上游河道勘察一番,所以,”顾洮稍顿了顿,“我估计要离开城中一段时间,少说也要半个月。”

    林榆姒有些不明所以,“那你去啊,我还能拦着你不成?”

    顾洮定定望着她,“我不放心你。”

    林榆姒将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哥,我都已经这样了,也不会出去瞎跑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总觉得不对劲,”顾洮沉着脸摇了摇头,“我们去镜湖那天,其实说来是你临时起意,可劫车那人倒像是提前知晓我们的行程一般,所以我觉得...”

    “府里有内应。”林榆姒立刻会意。

    顾洮沉声道:“嗯,没错,所以即便你不出门,可能也不是那么稳妥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能怎么办呢,把我关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