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蓝声线本不算娇,但她唤得又软又甜。

    “姑娘好呀。”秦妈说话的时候习惯性拖着腔儿,眼角眉梢都染着笑。

    又探了探脖子,确定时蓝身后再无他人后,秦妈面上露出疑惑,“诶,时蓝姑娘,今儿怎么只有你,怎么没见平日跟你一起的琴师先生呢?”

    在她的印象中,那位长得好看的琴师,平日里,虽然温和,但却寡言。

    他不怎么爱跟她们搭腔说话,却总是与时蓝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时蓝叹了一口气,“他受了风寒,身体不适。您也知道,他腿脚一向也不大利索,再多过来一趟,也不方便。我出门的时候,他已经歇下了。”

    很快,时蓝敛了忧色,换作一副热络面孔,“您这儿我已经熟得紧,秦妈从来也不把我当外人,这回我就不凑趣自个儿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说的什么客套话,秦妈我稀罕姑娘稀罕得要紧……”

    时蓝笑意漾开了些,“秦妈……”

    话里的气氛掐到位了,秦妈顺势握住时蓝的手。

    “姑娘真是招人疼。”

    这个被时蓝唤作秦妈的人,大约四五十岁,瓜子脸瑞凤眼,一脸精明相。

    是这家青楼的老鸨,也算明面上的老板。

    秦妈感觉到时蓝一双白嫩小手玉指纤软、柔滑细腻,她刚才几乎都握不住。

    不由得目光飘忽,开始走神。

    秦妈掏出碎银,掂了掂,才咬了咬牙,放在时蓝手心。

    “姑娘,这是你上个月唱曲儿的工钱。”秦妈扯着笑,“你也知道,我们这醉梦阁看着热闹,但近来生意不好,情况大不如前了。我呀,到处都要打点周转,这白头发啊,一夜间都生出来好些根。这工钱我结迟了些时日,姑娘你莫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