羿宁见他撇开脸,似乎不想理自己了,只好悠悠地叹了口气,从桌上端起酒杯道:“好,我自罚一杯,然后就回去,可否?”

    说完,他举杯灌下,羿宁不知这酒有多烈,只是平常看别人都是这样豪饮下肚,便以为酒和水喝起来差不了多少,结果喝得急了,酒液呛得他咳嗽几声,喝了一半,洒了一半。

    唇边颈间,再至衣襟,都湿漉漉的。水光清亮,酒香四溢。

    燕煊眸色微暗,被那水光勾得挪不开眼,直直地盯着他,突然觉得口渴难耐,沙哑着嗓子道:“好喝吗?”

    “难喝。”羿宁皱着眉头,又咳嗽几声。

    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,燕煊忍不住嗤笑一声,恨不得把他按在怀里好好欺负一通。

    他做什么,燕煊都觉得他可爱,真是怪了。

    羿宁瞪他一眼,说道:“这下总该解了气,走吧?”

    “把那剑给我。”燕煊眯了眯眼,他才不想让羿宁时时带着这把剑,总想起宫修贤。

    羿宁疑惑的看向他说:“这剑也是仙器,你拿着会被伤到的。”

    区区小伤,燕煊怎会在意,他随意地拉住羿宁,把他腰间悬着的断舍剑扯了过来。

    刹那间,断舍剑剑风自起,剑鞘竟然不碰自落,把燕煊的手心割开个大口子,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剑上,几乎被染红了。

    “说了会被伤到,你还非要拿……”羿宁想把剑拿回来。

    岂料燕煊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道:“别碰!”

    剑风并不因羿宁的靠近削减半分,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,燕煊目光冷冷地看着它,倏忽开口道:“它在吸我的血。”

    羿宁愣住,低头看去,剑身上的血果然已经被吸收了些许,整把剑也越来越红,像是燕煊的血流了进去一般。

    不过半晌,剑身的剑风褪去,那刺目的血红竟化作了墨黑。